2010年5月19日星期三

初探 圣灵的洗与方言

引言

六十年代,基督教崛起一股灵恩运动的浪潮,引发一连串在神学界的争辩。当时似乎没有一个议题会比“圣灵的洗及方言”的讨论来得激烈。早期的五旬宗都认为圣灵的洗是第二次五旬节式的经历,且以方言作为这经历的标记。近年来,圣灵的洗的课题又引发起基督教学术界广泛的讨论。今日的灵恩教会也强调初期教会的特殊经历,应当也是今天所有信徒该有的经历,否则信徒所领受的恩典就不够丰富了。今天信徒若缺少这些经历,是否就意味着没有被圣灵充满?而经历圣灵的洗就必说方言不可吗?相信这些问题是有待澄清的必要。本文将以路加撰写的著作与保罗的哥林多前书为蓝本;尝试将提及圣灵的洗及方言的经文,作些许的探讨和分析,拟出圣灵的洗及方言的关连性及神学意义?对今天的信徒又作何教导和提醒?

一.圣灵的洗教义的探源
「圣灵的洗」这词汇似乎是施洗约翰所创(太3:11;路3:16;可1:8;约1:33)。[1]福音派学者James. Dunn指出:学术界普遍上存两个观点:施洗约翰所预言的若不是火的洗,即是风和火的洗;但Dunn的见解认为:约翰所预言的应当是圣灵与火的施洗。[2]当路加论及:「祂要用圣灵与火给你们施洗auto;z uvma’z bappivsei evn pneuvmati avgivw/ kai; puri」(路3:16),此段经文颇有费解之处,亦引起学者们不少的争议[3]。但根据经文受洗对象「你们uvma’z」这受词为依据,从各学者的观点及分析所得的结论;耶稣施行的洗,单单一个,却产生两种不同的效果;对不悔改者而言:火炼的灵洗在今生起警告感化的作用,在末日起审判分别的作用。但对悔改者来说,火炼的灵洗不单在将来他要与不悔改者分别出来,在今生也要把他个人的糠秕扬净[4]。故此,圣灵与火的洗实为一洗二效之说,得以确立。不但如此,我们亦可得知 — 路加所言之灵洗,实乃成圣之开端。信徒日后的成圣之工,仍需藉圣灵感化而持续不断。[5]

二、圣灵的洗何时发生?
新约有七次提到圣灵的洗,马太、马可及约翰各占一次,路加著作出现三次,保罗书信出现一次,这七处经文大略可分成:预言性、历史性及教导性三大范畴。[6]

1、预言性:
新约有五处提及圣灵的洗于本质上是预言性的。四处记载在福音书施洗约翰的讲论。[7]当教会历史即揭开序幕前,路加记载:耶稣向门徒显现,祂重复了施洗约翰的讲论:「不要离开耶路撒冷,要等候父所应许的,就是你们听见我说过的;约翰是用水施洗,但不多几日,你们要受圣灵的洗」(徒1:4-5)。在耶稣升天前最后的训诲和差遣,祂应许门徒将要领受圣灵的洗,这记载虽与路加福音24:44-49有异,但这两卷书的信息内容相符,同样是指向有关神国的事,指向耶稣的死和复活,[8]也应验神藉着圣经所预言的事(路24:27、 44-46,徒1:3)。

2、历史性:
按使徒行传的记载,神的子民如何经历圣灵的应许、恩赐、洗、能力及充满呢?斯托得John Stott认为:名词虽多却可互相替换,但优先次序却不能被替代。然而,五旬节当天发生的事,却有多重的意义。[9]但有学者却持不同的观点,认为使徒时代的经验模式,是每个时代基督徒应该追求的经验。[10]当五旬节来临,门徒领受了伴随着大风及如火焰而来的圣灵,预言就应验了。[11]而使徒们也领悟一个重要真理;凡经历圣灵的洗的人都属于主, 只要人愿意悔改,奉基督的名受洗就蒙赦罪,并领受圣灵。在初期教会,确实印证了犹太人、撤玛利亚人、外邦人及施洗约翰的门徒一同归向基督,成为基督的肢体,领受圣灵的恩赐;即领受圣灵或灵洗(徒2章,8:14-17,10:1-48,19:1-7)。[12]故此,这四段记载也总结圣灵的洗在历史上的神学意义。

3、教导性:
另一处提到圣灵的洗,就是保罗教导圣灵的洗最关键经文(林前12:13)。[13]从上下文来理解,这里强调三个重点:1)信徒之间的合一。[14]2)所有信徒都有这种经历。「都」这个字有决定性的意义;我们……都从一位圣灵受洗,成了一个身体,都饮于一位圣灵。这经历是凡称基督为主的人都可拥有的。换句话说:若没有受过圣灵的洗的人,不能称为基督徒。3)洗礼的记号表明得救时所发生的事。因此,这里所指圣灵的洗,既领人归信基督而马上发生的事,不需等信主后的某段时间。[15]

三.方言意义的重探
自灵恩运动席卷全球的属灵风气,因某些特殊恩赐引人格外的注目而引起争议,最为累赘的就是说方言这一环。[16]争议的焦点是;今日圣灵是否仍然还把这恩赐分给教会。有关方言课题研究的书籍,多得不可胜数。纵然群书都尝试为方言来定位,但观点却百花齐放,无法达成共识,方言的辩论至今仍未止息。笔者尝试从圣经、历史及现代学者的观点作些许的对话,盼能对方言的课题,稍有基本的认识和了解。

1.新约圣经的记述
「方言」现象出现于路加笔下的使徒行传及保罗的哥林多前书;这两卷书是方言的圣经研究的主要段落,这两卷书论方言的根据是旧约两处的经文[17]。使徒行传记载:当五旬节圣灵降临,门徒说起方言来,这应验约珥书上的预言,[18]表示说方言是指新国度的降临,而它最后的应验则要等到末日才来到。就意义而言,方言可以说是一种活在现在、等待将来的记号,是既济与未济之间的盼望。[19]

使徒行传2:1-13描述五旬节圣灵的降临,以及当时第一次发生的方言现象。关于方言的本质,基本上能达共识:当时的方言是圣灵赐给信徒,有能力说出他们未曾学过的别国语言。此外,徒10及19章记载的方言,大多数人也同样认为,那应该就像是五旬节发生的那种未曾学过的语言,但基督教派系中也些不同的立场。[20]

新约另一组论方言的重要经文,自然是保罗的哥林多前书(12、14章)了。James. Dunn认为:保罗的目的不是否定方言的价值,乃是把它放回正确的位置。在保罗的教导中,说方言不是每个人都可拥有或必须拥有的恩赐(林前12:11),然而,在众属灵恩赐中,方言只是排行最小的(30节)。首要的恩赐是爱(12:31,13章),其次是先知讲道(14:l)。但不是贬抑方言的地位,只是指出所有恩赐都是为了造就教会,故方言若不翻译出来,对会众毫无益处,这也正是保罗把灵恩与事奉等同的原因。[21]

2、教会历史的实例

自使徒之后,早期教父伊格那丢Ignatius、爱任纽Irenaeus、特土良Tertullian等著作记载;在当时仍旧存在“方言”这恩赐,他们没有表示反对方言,反而还肯定方言的价值。[22]自孟他努Montanism在初期教会引起争辩的浪潮,他自称是被拣选为圣灵新启示的器皿,宣告圣灵保惠师时代的肇端,强调说方言,故反对俗务并专心过严谨的修道生活。[23]尼西亚后期的屈梭多模Chrysoston和奥古斯丁Augustine却持不同立场,后者还认为方言终止于第一世纪。无论如何,当时教会因遭受罗马的逼迫及异端的威胁,方言这恩赐在教会地位也日渐中落。[24]

在教会中古时期,本督会修女西第迦Hildegard of Bingem被称是一位女先知,她曾看异象、行神迹、说方言及唱灵歌。另一道明会修士文森Vincent Ferrer他不单能医治濒临死亡者,还有多项圣灵的恩赐,包括说方言。[25]。杨牧谷也指出改教家马丁路德Luther和加尔文Calvin他们也肯定方言的价值,但却没有充分证据显示他们有此经历。[26]随后,贵格会Quarkers和循道会的信徒都曾有说方言的经历。而提倡圣洁运动的卫斯理John.Wesley也承认方言为圣灵的恩赐,而他的日记却未提及有过这经验。[27]

十九世纪开始,从五旬节运动The Pentecostal Movement至灵恩运动Charismatic Movement的崛起,[28]说方言之史实也大量增加。近代方言运动的兴起,与灵恩运动和复兴运动有深切的关系(尢其第二波)。英国第二波的领袖纪当奴D. Gee更明言,每一个基督徒均需被圣灵充满,说方言就是圣灵充满的证据。当第二波灵恩运动传到东南亚,大多数情况却因说方言问题而引起教会分裂,造成传统教会对灵恩运动益加抗拒。到第三波在80年代的美国加州兴起,他们在聚会仍有说方言,却不再强调它是「圣灵充满的第一证据」了。[29]

3、现代教会的处境
现代教会对方言的态度亦可分三类:全盘反对、全盘赞成,和不鼓励但承认其地位。[30]整个二十世纪,五旬宗对圣洗随后既有方言的教义的论述,提出辩解相当直接了当。[31]事实上,证据显示,此一恩赐延绵不绝发生在教会历史当中,直至今日。[32]因此,处理方言争议的课题,需要保持客观,中肯的态度。

从五旬宗立场而言,说方言犹如心脏的活动,神迹医治则是它的灵魂,有神迹奇事的福音才是不折不扣的福音,同时也强调圣经中所记载各种超自然的神迹奇事,今天仍要发生,都可从经验中证实。他们重要的理论依据是来自路加福音和使徒行传。[33]虽五旬宗人士对灵洗及方言有独特的见解,但他们之间观点也有差异。施同德Roger Stronstad主张哥尼流全家领受圣灵(徒10:1-48)与五旬节事件(徒2:4,19)足以证明路加教导方言为受圣灵的洗之凭据,他认为路加有教导方言凭据的意图。但孟保罗Robert Paul Menzies却持相反的意见,他认同戈登.费依Gordon D. Free的立场,路加并没有教导方言凭据的意图,如果只根据使徒行传中事件的重复(圣灵洗伴随说方言的记载),是很难论证路加有教导这方面的教义。[34]这种作法正是戈登.费依从历史先例提出的批判,意即凭使徒行传的五段(或四段)关键经文,归纳出方言是伴随灵洗而来的结论是缺乏说服力的。[35]

五.结论
纵观以上圣灵的洗及方言的讨论,圣灵的洗这议题,无论采取五旬宗或非五旬宗的立场,基本上不会造成太多的争议,因这教义是每个基督徒必须有的经历。但方言却不是每位信主者必然要有的表现,因说方言与得救没有关系,与灵洗和圣灵充满也无唇齿相依的关联。[36]然而,那些开始有说方言的人,依照保罗(林前14:1-9)的评价,虽方言是较微小的恩赐,若信徒保持重视,仍对他们的灵修生活有所帮助。[37]至于五旬宗强调,圣灵的洗随后既有方言的理论,笔者认为,仍有待商榷的余地。故此,对于方言的课题,应采取审慎的态度。杨牧谷以宣道会创办人宣信博士(A. B. Simpson)的话劝导我们:不必追求,亦不须禁止。其实这也是保罗对哥林多人的劝勉,他说:岂都是说方言的吗? (林前12:30),故不必叫人人都追求;他同样说:也不要禁止说方言( 林前14:39)。[38]

近年,五旬宗的神学家在神学领域的研究有相当迅速的发展,其中以施同德Roger Stronstad、孟保罗Robert Paul Menzies、孟惠霖William Menzies为主要代表。他们不单发展独特的圣灵论,同时亦乐于与其他宗派的学者对话(如James. Dunn及Max Turner等),开拓神学的视野及广泛探讨的空间,这是可喜之事。期盼基督教各宗派学者采取更开放的态度,对圣灵运动教义有深度性的专研,在诠释上有更显著的贡献,给予信徒正确的圣经知识,使他们与三位一体的神建立密切的关系,同时也更明白圣灵在普世教会中运行的工作。[39]


注脚:
[1] 施洗约翰宣告说:我是用水给你们施洗 …但那在我以后来的 … 要用圣灵与火给你们施洗(太3:11;路3:16;可1:8;约1:33)
[2] 许宏度:“施洗约翰与「圣灵的洗」”《圣灵古今论》(许宏度、陈济民、赖建国编:台北:华神,1999),页155-180。此处页156。James D. G. Dunn进一步指出,由于马可及约翰没有用“与火”二字,这短句显然是一个比喻,与约翰的洗礼相对立,也是它的应验。首先,这洗礼是比喻审判,从马太与路加的上文下理来看,经过火河,或藉着洁净人的灵,或由于神的怒气(希伯来语“灵”与“气”是同一个词)而被炼净或毁灭,这是犹太人熟悉的比喻(赛四4,三十27、28;但七10)。第二,这洗礼也比喻恩典。因为火的提炼使人洁净,恰如扬场之后(太三11、 12)。第三,这洗礼也比喻新时代的开端。施洗约翰是用不同的方式,形容「弥赛亚时期的灾祸,期待历经磨难之后,弥赛亚时代的来临(但七19-22,十二I;亚十四12-15;《以诺一书》一百1-3;《西比莲神谕》三632-651)。由此可见,早期的约翰以「用圣灵施洗」一语描述新时代来临以前的磨难(弥赛亚的产难),参可十三8;《以诺一书》六十二4」,以及悔改者进入新时代时被炼净的经验。(引自James D. G. Dunn“圣灵的洗(Baptism of the Spirit)”《证主圣经百科(3册)》(中译。香港:证主,1995),页1774-1776,此处1774-1775。
[3]许宏度:“施洗约翰与「圣灵的洗」”《圣灵古今论》,页155-180。此处页165。刘彼得在这观点上,作进一步详尽的解释:施洗约翰与耶稣施行的礼,取向虽相符,其实质却有天壤之别。约翰是「用水施洗」,而耶稣可就不同了;马可说耶稣要「用圣灵施洗」,路加则说耶稣要「用圣灵与火施洗」。两者记载却有点出入。「圣灵的洗」跟「圣灵与火的洗」是否有分别呢?马可和路加是否有不同的用意呢?对于上述的问题,学者们有不同旳理解: 第一种观点认为:马可与路加言词虽有别,意义却相同。有人认为「灵」与「火」都指起同一作用的东西,「灵与火的洗」乃指单一的洗,而非指两种不同的洗。即或如此,这单一的洗又是怎样的洗呢?有关这个洗的性质,有不同的见解。有认为这洗的性质在于祝福。神要藉这施恩予人,赐下圣灵,使人藉此经历如火焰炼净的洗。但亦有人持相反的意见,认为这洗其实属审判性质,而非祝福。第二种观点认为:用词既有不同,意义亦应有别。持这意见的人认为「圣灵与火的洗,是个双重的洗一「火的洗」要判罚恶人,而「圣灵的洗」却要炼净义人。换句话说,「圣灵与火的洗」可能是指着两种不同的洗,一面祝福,另一面审判。第三种观点:则重新强调约翰所言的只有单一的洗,而这洗却具一式两用之效:既可破旧,亦可立新;既为审判,亦为祝福;既适用于义人,亦适用于恶人。(引自刘彼得:“灵风屡飐”。《圣灵的工作的神学课题》(陈若愚编;香港:华神,1996),页52)。
[4] 刘彼得:“灵风屡飐”。《圣灵的工作的神学课题》,页55。
[5] 刘彼得:“灵风屡飐”。《圣灵的工作的神学课题》,页57。
[6] 米尔恩(Bruce Milne):《认识基督教教义》(中译;台北:校园, 2001),页346。另参大卫.豪尔(David M. Howard):《认识圣灵的能力》(中译;台北:校园,1992),页15。
[7] 「我是用水给你们施洗,叫你们悔改。但那在我以后来的,能力比我更大,,我就是给他提鞋也不配。他要用圣灵与火给你们施洗」(太3:11;可1:8;路3:16;约1:33)。
[8] 袁天佑:《使徒行传导论》(香港:基道,2005),页5。耶稣对他们说:这就是我从前与你们同在之时所告诉你们的话说:摩西的律法、先知的书和诗篇上所记的,凡指着我的话都必须应验。于是耶稣开他们的心窍,使他们能明白圣经,又对他们说:照经上所写的,基督必受害,第三日从死里复活,并且人要奉他的名传悔改、赦罪的道,从耶路撒冷起直传到万邦。你们就是这些事的见证。我要将我父所应许的降在你们身上,你们要在城里等候,直到你们领受从上头来的能力(路24:44-49)。
[9] 斯托得(John Stott):《使徒行传》(圣经信息系列;台北:校园,1997),页81-82。斯托德(John Stott)从五旬节圣灵降临的意义,提出四种;1)耶稣再来前,在祂的救赎事工中最后的一个行动,2)五旬节为使徒带来他们所需要的装备,3)五旬节是圣灵的新纪元的开始,4)五旬节被称为一非常适当地一第一个「复兴」,这里之意是指着神那一次不寻常的临在,大有能力的同在。
[10] 持此观点也有几种不同的说法:1),圣灵的洗是可以重复的,目的是加强人过圣洁生活和事奉的能力,2)把圣灵的洗合并入卫斯理「第二决蒙福」的概念,指把生命提向一个恒久的新层决,3)承继1)及2)所说,但另外也指个人生命完全接受圣灵的浇灌,且藉着个人的生活和表现,让圣灵能彰显出来,其确据就是有说方言,为基督说话的内在自由,以及为事奉而有的各种恩赐。(引自 J. I. P.:“圣灵的洗”《当代神学辞典(上卷)》(杨牧谷编;台湾:校园,1997)页99-100,此处页99。
[11] 大卫.豪尔(David M. Howard):《认识圣灵的能力》,页15。
[12] 黄朱伦:《圣灵与初期教会—神迹、灵洗、方言、诗歌与敬拜的探讨》(香港:天道,1994),页54。
[13] 「我们不拘是犹太人、是希利尼人、是为奴的、是自主的,都从一位圣灵受洗,成了一个身体,饮于一位圣灵」(林前12:13)
[14] 根据林前12:3的上下文,一个(位)是常出现的词句:「同一位圣灵」( 12:4、8、9));「一位圣灵」( 9、13;13节中出现两次);「同样一位圣灵」(11节);「主都是一位」(5节);「神却是一位」(6节)「同样的益处」( 7节);「身子是一个」(12节);「一个身体」(12、13节);「肢体是多的,身子都是一个」(20节);「免得身上分门别类」(25节)。斯托得(John Stott)指出;任何一种洗礼必包括四部份:「主体」为施洗者;「客体」为受洗者;「媒介」藉以施洗;「目的」为施洗的意义。(引自:斯托得(John Stott):《当代圣灵工作》,页63)
[15] 大卫.豪尔(David M. Howard):《认识圣灵的能力》,页18。
[16] Millard J. Erickson:《基督教神学 (卷三) 》(中译;台北:华神,2002),页52。
[17] 引用旧约约珥书2:28-31经文的是使徒行传2:15-21,而哥林多前书14:21是引用以赛亚28:11的经文。
[18] 五旬节圣灵降临一事只应验约珥书2:28-29的第一部分;而约珥书2:30-31却要等到基督再来后才完全应验。(引自James D. G. Dunn:“方言”《当代神学词典(上册)》(杨牧谷编;台北:校园,1997),页442-445,此处页442。)
[19] James D. G. Dunn:“方言”《当代神学词典(上册)》(杨牧谷编;台北:校园,1997),页442-445,此处页442。
[20] 普爱民、郑仰恩、罗永光、罗伟合编:《路德和加尔文的圣灵神学初探 —宗教对话学术研讨会论文集》,页97。杨牧谷指出:灵恩派信徒认为,这些经文足以说明圣灵充满与说方言的关系,并称之为「圣灵洗礼的第一个证据」,是每一个基督徒均需有的记号。这个论点在第二波最为普遍,第三波的灵恩运动则没太强调。因此,以一宗历史事件来归纳出一个神学论题是危险的,历史事件只是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,却不能告诉我们必须发生什么事;历史事件若加上经文明文的训令,才能成为一项教义,受圣灵必须说方言的经文却是没有的。(引自 杨牧谷:“方言”《当代神学词典(上册)》,页442。
[21] J. D. G. Dunn:“方言”《当代神学词典(上册)》,此处页442。另参:戈登.费依(Gordon D. Fee):《认识保罗的圣灵观》(中译;台北:校园,2000),页229。普爱民(台湾中华信义神学院路德神学院研究所所长)也指出:学者对哥林多前书中的方言,持两种不同立场;第一种立场:这里跟使徒行传中的方言不一样,并不是人类语言,而是所有人 — 无论是说者、或是听者 — 实际上都不可能明白的讲说(speech)或发言(utterance)。这立场的圣经根据是:在圣灵赐下的恩赐中,有「各种的方言(有人类及非人类这两种语言)」(林前12:10),「天使的话语」(林前13:1)是指哥林多教会的方言;所以「那说方言的,原不是对人说,乃是对神说,因为没有人听出来」(林前14:2)。而且,「世上的声音,或者甚多,却没有一样是无意思的」(林前14:10),所以方言虽是非人类语言,人人都听不懂,却是有意义的。另外,「圣灵亲自用说不出来的叹息」(罗8:26),可能也是指跟方言相关的事。第二种立场:圣经的方言现象,包括哥林多前书在内,全部都是人类实际存在的真正语言。在圣经中,人听不懂方言的原因,不在于方言本身是不可明白的,而是因为人 一 无论是说者、或听者 一 全都没有学过这种外语的缘故,只要有懂此外语的翻译者,就可以明白所说方言的内容。这立场的圣经根据是,「方言」是「外语」,因为使徒行传与哥林多前书所使用的字汇和意义都一样。(引自普爱民、郑仰恩、罗永光、罗伟合编:《路德和加尔文的圣灵神学初探 —宗教对话学术研讨会论文集》,页99。)
[22] 江雅各:《浅谈受圣灵说灵言》(台湾:迦密文化,2008),页208。
[23] 教会史家优西比乌( Eusebius of Caesaria)报导孟他努出道的情形,虽带有偏见,都颇为生动:「据说接近弗吕家省( Phrygia)边界的每西亚省(My-sia)一村庄阿尔大堡(Ardabau)里有一个初信之徒孟他努,在葛拉土(Gratus)做亚西亚总督时,由衷渴求扬名而给撒但留余地,突然身不由己的进入颠狂状态,开始大发狂言,喋喋不休的说一些奇怪的话;他说预言的方式,与教会传统从起初领受的完全相反。孟他努主义被早起教会判为异端,此派消灭于四世纪。(引自 沈介山:《偏差渊源》(台北:华神,1985,页32)。
[24] 杨牧谷“方言之历史的实例”《当代神学词典(上册)》,此处页444。
[25] 江雅各:《浅谈受圣灵说灵言》(台湾:迦密文化,2008),页211。
[26] 杨牧谷“方言之历史的实例”,页444。
[27] 杨牧谷“方言之历史的实例”,页444。
[28] 张慕暟:《近代灵恩运动》(香港:建道,1994),页14。张慕暟进一步解释,灵恩运动第一、二、三波的名称来源,是由韦拿(Peter Wagner)所提出来的。所谓第一波,是指一九○一年开始的「五旬节运动」;第二波是指五十年代末、六十年代初兴起的「灵恩运动」;第三波则是八十年代初的「葡萄园运动」卜又称为「神迹奇事运动」或「权能布道运动」。而周学信提出十九世纪“灵恩运动”历史的主要代表人物,其中包括:1)大卫. 杜普雷西(David Du Plessis,1905-1987,2)艾格妮斯. 山弗(Agnes Sanford,1897-1982),3)大卫.威克森(David Wilkerson),4)教宗若望二十三世(Pope John XXIII),5)丹尼斯. 班奈特(Dennis Bennett),赖利. 克利斯坦森(Larry Christenson),7)阿诺. 毕令格(Arnold Bittlinger),8)迈可. 哈波(Michael Harper),9)比利时圣彼得教会的卡丁那. 舒馁(Cardinal Suenens of Belgium),(引自周学信:《灵恩神学与历史探讨》(台北:华神,1999),页109-113)。
[29] 杨牧谷“方言之历史的实例”,页444。另参 杨牧谷:《狂飙后的微声 – 灵恩与事奉》(香港:卓越,1992),页192
[30] 杨牧谷指出:对“方言”全盘反对的多引奥古斯丁为据,近者若为,基要派(Fundamentalists)或福音派(Evangelicals),则多引华菲德的作品(B. B. Warfield,Counterfeit Miracles;Miracles Yesterday and Today)为理由,说方言与其他神迹一样,在第一世纪后便终止。(引自 杨牧谷“方言之现代的问题”,页444)。
[31] 叶先秦:《圣灵的洗—路加与五旬宗的圣灵神学》,页194。
[32] Millard J. Erickson:《基督教神学 (卷三) 》,页52。
[33] 张略“五旬宗的释经初探”《中国神学研究院期刊》。第33期(2002年7月),页97-116,此处页101。张略进一步解释:五旬节派人士认为从路加神学的角度来看,信徒不单有得救、重生的经历,得救之后还要经历灵洗,以得着传福音的热忱和能力(徒1:8);惟有两者兼具,才是整全的福音(Full Gospel)。换言之,已得救的信徒仍要追求灵洗,而得灵洗的证据就是说方言。因此,对五旬宗信徒来说,方言不只是灵恩的一种,更是灵洗的一种起始性(initial)和引发性(initiatory)的标记或证据(sign or evidence)。(引自 张略“五旬宗的释经初探”,页102)。
[34] 叶先秦:《圣灵的洗—路加与五旬宗的圣灵神学》,页195。
[35] 戈登.费依(Gordon D. Fee):《认识保罗的圣灵观》,页230。另参 叶先秦:《圣灵的洗—路加与五旬宗的圣灵神学》,页160。
[36] 黄朱伦:《圣灵与初期教会—神迹、灵洗、方言、诗歌与敬拜的探讨》,页64。
[37] 巴刻:《活在圣灵中》。中译。香港:宣道,1997,页191。
[38] 杨牧谷“方言之现代的问题”,页444。杨氏还进一步解释:我们对方言有如下的看法:1)方言是圣灵的恩赐,当无异议,但故要小心明辨,2)方言若在公工崇拜使用,就必须有翻译,不然会友不得益处,反而制造混乱,3)语言(包括方言)功用不仅在资讯,也是一种表达关系和维持关系的媒介(如:母亲对初生婴儿说的话),故「无意义」不是反对方言的有力证据。不能用日常语言来表达不等于无意义,4)以方言为圣灵充满之第一证据者,徒然把问题混淆了,因此,我们需要指出,圣经从没有把说方言放到如此高的位置,它甚至拒绝给予它任何代表性的地位,5)方言的价值不应因此而被贬低,经过说方言的信徒均见证,他们在私下以方言祷告,的确能扩阔他们的属灵境界,深化,与神的交接面,我们的态度必须接纳,6)说方言所牵涉的神学问题;在灵性操练、追求成圣、在公众崇拜的地位,以至在整体信徒相通的价值,都是未开发的领域,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各执一词,若还继续下去是没有意义的;怀着接纳及开放的心情来面对此一问题,相信对下一代教会有较大的贡献。
[39] 张略“五旬宗的释经初探”《中国神学研究院期刊》。第33期(2002年7月),页116。




参考书目

1 米尔恩(Bruce Milne):《认识基督教教义》。中译。台北:校园, 2001。
2 许宏度、陈济民、赖建国编:《圣灵古今论》。台北:华神,1999。
3 袁天佑:《使徒行传导论》。香港:基道,2005。
4 斯托得(John Stott):《使徒行传》。圣经信息系列。台北:校园,1997。
5 沈介山:《偏差渊源》。台北:华神,1985。
6 江雅各:《浅谈受圣灵说灵言》。台湾:迦密文化,2008。
7 张慕暟:《近代灵恩运动》。香港:建道,1994。
8 戈登.费依(Gordon D. Fee):《认识保罗的圣灵观》。中译,台北:校园, 2000。
9 斯托得(John Stott):《当代圣灵工作》。中译。台北:校园,1991。
10 杨牧谷:《狂飙后的微声—灵恩与事奉》。香港:卓越书楼,1992。
11 周学信:《灵恩神学与历史探讨》。台北:华神,1999。
12 叶先秦:《圣灵的洗—路加与五旬宗的圣灵神学》。台北:文艺,2008。
13 黄朱伦:《圣灵与初期教会—神迹、灵洗、方言、诗歌与敬拜的探讨》。香港:天道,1994。
14 许宏度、陈济民、赖建国:《圣灵古今论》。台北:华神,1999。
15 Millard J. Erickson:《基督教神学 (卷三) 》。中译。台北:华神,2002。
16 Hayford Jack:《方言之美》。中译。台北:以琳。1995。
17 Jones Martyn Lloyd:《不可言喻的喜乐:认识圣灵的洗》。台北:校园,1996。
18 J. I. P.:“圣灵的洗”。《当代神学辞典(上卷)》(杨牧谷编;台湾:校园,1997),页99-100。
19 杨牧谷:“圣灵的洗”。《当代神学辞典(上卷)》。台湾:校园出版社,1997。页99-100。
——:“圣灵的恩赐” 。《当代神学辞典(上卷)》。台湾:校园出版社,1997。页437-439。
——:“方言”。《当代神学辞典(上卷)》。台湾:校园出版社,1997。页442-445。
20 James D.G.Dunn:“圣灵(Holy Spirit)”。《证主圣经百科(3册)》中译。香港:证主,页1768-1773。
——:“圣灵的洗(Baptism of the Spirit)”。《证主圣经百科(3册)》中译。香港:证主,页1774-1776。
Gilbert Bileezikian:“说方言(Tongues, Speaking in)”。《证主圣经百科(3册)》中译。香港:证主,页1924-1925。
21 巴刻:《活在圣灵中》。中译。香港:宣道,1997。
22 刘彼得:“灵风屡飐”。《圣灵的工作的神学课题》(陈若愚编:香港:中神,1996),页31-69。
23 大卫.豪尔(David M. Howard):《认识圣灵的能力》。中译;台北:校园,1992。
24 普爱民、郑仰恩、罗永光、罗伟合编:《路德和加尔文的圣灵神学初探 —宗教对话学术研讨会论文集》。台湾:中华信义神学院,2006。
25 郭鸿标“当代五旬宗圣灵论评析”《山道期刊》。第一期(2001年 卷四)页58-71。
26 张略“五旬宗的释经初探”《中国神学研究院期刊》。第33期(2002年7月),页97-11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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